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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仙点梗可以看,啥时候填俺说了不算

塔雪.茶花会

西蒙托盖恩找人将古堡花园打理得更为精美,备好露莎特制的茶点后才向塔巴斯点点头,说你这会将雪露邀来完全没问题了。塔巴斯轻笑一声说至于吗,雪露就像爱娜一样,哪用得着这么多形式主义?西蒙深深地看他一眼,也没生气,只是说按爱娜的性子,也是希望花园更漂亮、点心更好吃的。


请帖是士兵去送,雪露来得早,在大门面前好奇又拘谨地绕了几圈。她本不是怕生的人,看到这样恢弘大气的古堡,一时间也充满了敬畏和憧憬,不敢有什么任性顽皮的举动。塔巴斯在门后好笑地看了她一小会,走出来伸出手,等雪露小心地将手放上去时才打趣:你从来都不讲规矩,这会这么听话,以前的老熟人面膜都要气裂啦。


雪露羞恼,却也听出塔巴斯照顾她,不提恶德那些暗面和人。塔巴斯牵着她一步一步走,速度不快,稳稳地踏上楼梯,不累。走到顶,雪露也不过是呼吸加快了些,而塔巴斯面上的魔纹没消,蒙眼的绸又是血红,更加看不清什么状况,只是嘴角一丝笑意不曾下来。雪露望着相牵的两手,塔巴斯自如轻松的笑,心想这才是他的家呀。魔王算什么、黑暗和花神又算什么,他是这里真正的主宰,因为这是他的家。


雪露坐上椅子,手下意识地端了面前的茶来喝,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家这个字,或者是一个词。清香的味道将她唤回,她回神望向对面坐下的塔巴斯,魔王的装束融进一片花草,似乎也能勉强共存。塔巴斯指尖点着桌子,茶点未动,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笑。


雪露总想着她见到塔巴斯要问好多好多东西,可她也很早就知道她问不出什么。谁也别想从他那儿得到答案。旁敲侧击问梅里美,对方又讳莫如深,一副还不如不问的模样。现在也是,塔巴斯坐在面前,安然、平静,时刻绷紧的警觉没有了,背负大任的沉重也没有了。那她忌讳什么呢?她害怕什么呀?她又在逃避什么呢。


塔巴斯将一块樱花糕放在她嘴边,她便顺从地低下头去咬,塔巴斯也顺势松开了手,只是糖粉还闪在他暗紫的手套上。他不甚在意地垂手在一边掸了掸,又望向雪露。


“在想什么?心事重重的,也不像你。”


从进来到现在,塔巴斯说了两次她不像她了。雪露平白生出几分委屈,心想她不像她,他就像他吗?他也不是这样,不是说不能如此轻松和安宁、不是……


雪露恍然大悟,连口里的糕点都忘记嚼了。嘴里的甜味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好吃得她想掉眼泪。

她猛灌了一口温热正好的花茶,酸酸甜甜,是小孩子会喜欢的口味,为客人量身定做。


“塔巴斯,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塔巴斯一顿,搁着颊侧的手也放下来,微微坐正了身子看着她,雪露却知道这一次比先前都要专注与认真。


“是,”塔巴斯嘴角的笑意消失了。“家人。”


雪露的眼泪唰得掉下来了,滴在花茶里,融入手套中。


这里却还不是他的家。所以她便还是客。



塔巴斯未曾想继续牵着雪露过那条线,只是当需要答案的时候不会敷衍。他成为魔王后便不再撒谎,觉得所有伤痛苦难、利益纠纷都乏得人心惶惶,他既坚定如斯,又惧怕什么。要靠一层谎言外衣方接近他的人,有什么可留。他只是不说,划清楚那条线,送得到答案的人原路返回。


雪露抽抽嗒嗒,塔巴斯也安静地留她空间。得亏西蒙嘱托过不要有闲人打扰,怀疑他的盖恩也因为对象雪露本就特殊而松了监视,才让这一场小雨无声无息,全滴在花茶里,即便苦涩,倒去再换一杯便足矣。


塔巴斯一声叹。


他原本只是请雪露来玩,喝喝茶,吃吃点心,开心快乐便好。虽然调侃西蒙两句形式主义,也对这份细心准备颇为认可。他既以公开面目活在了勇气古堡,别人不说,雪露必然是要给份交代的。但是这份交代,他自己其实也并未准备好。雪露和大多数人都太不一样了,起码她的眼泪他有些招架不住。


要怎么做呢?他将一叠糕点向那边推了推,收获一声夹杂泣音的“塔巴斯是笨蛋!!”,无奈到有些苦恼了。怎么做呢。西蒙以前是怎么哄闹脾气的爱娜的?


雪露的敏锐确实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不想剖白,雪露却一箭穿心,打得他心有余悸,也柔软得一塌糊涂。他又去牵她的手,挪到唇边轻吻,雪露却哭叫着打开了,站起来,跌跌撞撞冲到他跟前,紧紧地抱住他。


雪露长大了。


因为距离拉近而更加清晰的、透明的精灵王羽翼,几乎映上他眼底。


长大了,看得更清,看得更远,只是处理不够妥当,叫这样不好收场。或者,这是雪露在向她耍性子?或者,她就是太想他,太爱护和关心他了。


“如果…如果不是、差点儿,差点死掉两次,我都看不出来这回你还…还藏着。”塔巴斯收拢了搂她的手臂,沉声道没有那回事,你不会死去。


但他也知道,起码冰雪国那次,如果不是埃德尔维斯甘愿融合,花神都救不下雪露,何况他一个只懂得毁灭的魔王?


“你不会有事。”魔王搂紧了唯二的逆鳞,唯二地将狠话与决然说给自己听。


雪露才不管他,只去感受那与常人无异的体温。说来好笑,上一次他们拥抱是塔巴斯教训雪露不可以穿那么短的裙子,她耍小心思,还闹得魔王大人脸红了。可这次,她是真的不想松开手,又知道自己留不下。


“如果不是走过那么几遭,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她的话在泣音中顺畅了,“都不知道希望要怎样才能找到,怎样才能不放弃希望。”


“塔巴斯……”

“什么时候你才能回来呀……”


她没哭了,眼泪落进魔王心底。


“快了。”塔巴斯将头埋进她颈侧。雪露不是他可以操作的势力,却也是她的力量,分外有力。


“我很快就要回来了。”


促使他去做甚至未曾对西蒙许下的幻梦和期待。或许这本是他欠她的,毕竟是他先干涉了她的人生,但是他不后悔。



他救她一命,从此知道该如何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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