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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仙点梗可以看,啥时候填俺说了不算

「梅」毒专科|【周日9/8】忘年.

全 是 私 设并且由于时间不够这是初稿  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什么

三年前的脑洞,大量捏造安赛两人的过去,以及同梅里美之间的情感。私设安赛两人是梅里美曾经教书时最喜爱的学生,赛缪尔靠梅里美获得大量知识,安格斯则在梅里美的支持下坚定了走艺术的道路。


编辑完会说明的,闲的话可以过段时间来看

以上还能接受,你可真是个天使



so,go




愉快的周末假期。梅里美允许自己继凌晨的小小“音乐会”、四点钟的短暂苏醒后再度熟睡至早上八点,而在工作日的相同时间他们实际已经督促贵族学生们完成了早读,准备开始第一堂课。

 

适当的放松是很必要的,何况难遇的高质睡眠几乎有些奢侈——他刚回到花蕾亚学院,纵使再处变不惊,又如何在原本他就荣获多项奖项其中最重要的包括花蕾亚的人气的地方如鱼得水,压力仍是四方袭来,小山一般堆积在并不年轻的教师身上。但今天会有非常合适的缓冲,这令他几乎愉悦——同疲惫一样,喜悦也很难在这位看似年轻实际过了千岁的人形精灵王身上具象表达。于是在紧张兮兮得到叮嘱而监视(这个词实在是有够不好听或者不和谐的,但幽灵们的确是这么严厉地要求)的同僚眼底,这位旧教师同前几天一样,不冷漠,不友好,深不可测。

 

不过他们还是看出梅里美心情好的部分端倪,比如他今天挂在嘴角的假笑弧度似乎柔和了一点,不再在这些成年且顾虑重重的师长们眼底下显得那么讽刺。

 

他按作息表在今日的第一个十二时走出公共办公室享用午饭,教师专用食堂很好地为他营造一个舒适的用餐环境,至少大多通过考核的教师除了控制不住眼神不善以外,会严格遵循用餐礼仪。

 

这两天他给伊紫除去必要的功课安排外放了假,不过他不介意去学生食堂突击查看一下未来小花神的礼仪是否合格。礼仪可以最大程度地调整外表、增长气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花神更为重要。

 

他的出现在三两成群的学生中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伊紫的表现肉眼可见地慌乱了起来,于是她本来有留心注意的动作从逐渐规矩变成了无处安放的无措,冒失得爱娜在旁边笑个不停。脸涨得通红的女孩瞪了好友两眼可惜毫无杀伤力,并成功让她笑得更欢了。梅里美轻柔地指出爱娜在午餐时分不妥的笑声,后者点点头捂住嘴偏过头,身体隐隐颤抖着。细心的教师露出温和的笑容安抚伊紫,简单交代几句后就离开了。

 

嗯,相当平和。梅里美理理衣襟,再度动身时同另一侧两双亮晶晶的眼睛对视一眼,轻轻点了头。

 

 

他在一小摞书的陪伴下度过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然后他来到日常享用下午茶的地点。通常他会带伊紫在这里补习,这是他开辟的一小方天地,有一定的精灵王结界。阳光还在猛烈地燃烧,不过已有落晖之意,在四点的尾巴五点的起始,金发与银发的孩子进入了为他们独留的空间。

 

“每次通过梅里美老师的结界总有一种被自然之灵洗涤过灵魂的感觉呢!”

安格斯故作陶醉地说道,毫不压抑他夸张的咏叹调,赛缪尔承认那种感觉会轻轻地颤动灵魂,还有那一言难尽的怀念感加叠,但他嫌弃金发家伙这样华而不实的夸大其词。于是伴随着安格斯捂着耳朵的痛呼,彬彬有礼的男孩按捺住内心澎湃的情感,鞠躬行礼。

 

“梅里美老师,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甚至有点发颤,安格斯心领神会地捏住了他的手,紧接着道安。梅里美微笑地看着两个男孩的互动,不得不承认一股熟悉的暖流涌过三个人的心头。

 

“好久不见,赛缪尔。安格斯,下午好。”

 

敏锐的学生会成员注意到教师言语中的停顿位置,他看过安格斯,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他忙于学业和最近骤然繁忙起来的新工作,加上对教师的重视让他决定好好挑一个空闲的时间来正式拜访,因此已经绝对知道双方存在而到现在才打上招呼。实际上他今天也是一结束某项补习就马不停蹄地扯上安格斯来赴约,白皙的面孔还泛着奔跑后的红晕。

 

“坐吧。”梅里美知道两个可爱的学生跑累了,将他们喜欢的茶点轻轻推了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阵子。”

 

 

他们聊了近些年学校的不少事情。包括一些梅里美错过的校庆与聚会、改革的一些教育方针在学生中的引起的反响、学校对艺术的包容与推广等等。谈到艺术赛缪尔很明显无奈又温和地看着旁边眉飞色舞侃侃而谈的笨蛋,这让梅里美感到温馨。他离开了几年,曾经的两个小孩子成长得令人讶异又处于情理之中,已经快要逼上他的个头。

 

他还记得低年级时赛缪尔对很多问题的刨根问底、而那些奥数难度的低年级题肯定对他来说已经不在话下。梅里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如既往对知识的追逐,那份坚韧的自信仍然盘踞在里面,像繁茂的枝条抽抽上长永不停歇。事实上他也从其他老师和赛缪尔的借书记录与成绩单中了解到这位小绅士是怎样的学霸,而任何一位教师都会为自己的学生成长得如此优秀而高兴的,更何况是最喜欢的学生之一。

 

赛缪尔从先前的激动中平复过来,也收起了往日在大多数师生面前的高冷面具。聊到几件趣闻轶事时他的冷嘲热讽变化为更温和的幽默,还分享了他在学生会的一些工作记录,并尝试得到梅里美的一些评价与建议,就像小时候追着这位博学的导师问问题一样。偶尔他恼怒于安格斯会让他羞耻或者不如说戳破隐藏好心的“插科打诨”,然而他的老师仍然同以前一样纵容安格斯的行为,也同以前一样对他隐而不发的一些好意表示温和的赞同,只有他自己觉得怪为别扭。

 

在又一次安格斯不怀好意地揭发赛缪尔时银发的青年面上的红晕来源指向了愤怒,他扑过去好好整治这个总是拆他台的混蛋,把他柔顺的金色长发搞得乱七八糟。梅里美等他们快要把台桌掀翻了,才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你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要好”。继而是“我很高兴我离开的这些年你们都有好程度的发展,身为你们曾经的教师我为你们感到自豪”这样发自内心的称赞。红茶上方水汽氤氲,将清香送入感官,也似乎能模糊时间的界限,挑起久远的回忆。他低头轻抿一口,满意地看到两个男孩已经停止了毫无风度的逗打。他察觉到他今天的心情真的很放松,在两个在他面前长大又没长大的两个孩子面前,从早上准备迎接他们开始。

 

梅里美自然思考过漫长的精灵王生命中他要做些什么来度过,选择教师是因为未曾尝试还是想从中得到什么解决孤寂与荒芜的良药。他会试着收割一部分感情,但那具备着苛刻的条件,因为不能让短暂的飘渺成为他生活的负担。做老师是一个他欣然的选择。很明显他从两个孩子这里获取的感情令他足够轻松,温暖而长存。他想他会把他们当作永远的学生的,无论他身在何方,又站在怎样的立场。

 

是的,看赛缪尔的表情,他们显然不会刻意避过这个问题。

 

“……梅里美老师,您这一次是真心回到花蕾亚的吗?”

赛缪尔抿抿唇,试探性地开了头,安格斯在一旁停止了嬉闹,静静地望着梅里美。

 

“是真心的,赛缪尔。我喜欢在花蕾亚的教书生活,一如既往。”

梅里美平静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两位学生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尽管他们总觉得似乎蕴含着什么。

 

“没有……任何别的原因?”

 

“嗯,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的确为伊紫而来,为教导新的小花神与新的希望。”

 

“……您是自愿想带她?”

赛缪尔尽可能将直白的目的质问省去。尽管他知道以他老师的性格和习惯不会介意也不会在意,他仍不想对他最敬爱的师长做出任何失礼的举措。

 

“有人授意。的确。”

梅里美再度抿了口红茶,茶水已经低于口腔内的温度,有些影响口感。梅里美重新添满。

 

“是恶德和魔王吗?!”

赛缪尔的眉头狠狠皱起。花蕾亚介于拉贝尔与恶德之外,贵族又往往是精致的利己主义与权利主义者,不会太过关心这里人的死活。但赛缪尔和安格斯一直是不一样的,这是梅里美看重的孩子们。所以理应的,他会接受他们的质疑与不解,甚至是隔阂与疏离。

 

梅里美没有回答。谈判与审讯的技巧他懂得很多,想糊弄两个连他生命零头都没过的毛头小子自然是轻而易举,不过他不想在这里,他为自己开辟的清净空间、他最喜爱的两个学生之间动用那种过于冷酷的技巧。但显然不可能承认什么——他爱他的孩子们,但不是溺爱也不是盲目。

 

“花精灵王的人生不受人操控,赛缪尔。我们的意志比任何你所见到的人都要坚定。”

他朦朦胧胧地给出了一句话,似乎回答了问题,却什么也没有解决。

 

赛缪尔知道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逡巡于学生会之间,他明白这句话会有的效果和一些暗示。他只好诚恳的,真挚的,想要在梅里美过掉这个话题之前尽自己身为他最喜爱的学生之一的一点职责和权力。

 

“老师,从他们之中离开吧,既然您已经回到了花蕾亚,还有小花神不遗余力地支持你信任你,不要再跟恶德有牵扯了,您仍然是最优秀的老师!”

赛缪尔不太清楚拉贝尔的局势,只是在和爱娜的交流和一些寥寥的报纸中偶有耳闻。但显然他们现在越来越与拉贝尔进行交流更上的一些牵扯,甚至连拉贝尔未来的小花神都送到了这里学习。某种程度上,就算仅仅看着爱娜和那个小花神的份上,还有一些基本的生死存亡的观念,站在拉贝尔大陆的一边显然是很轻易又自然的。

 

“我说过,赛缪尔,没有人能动摇我的意志。”

梅里美微笑着,对学生直白的战队宣言并不感冒。而一直处在观望状态一般的安格斯终于有动作了。他亲昵地从后面抱住赛缪尔的脖子,蹭蹭来安抚他焦躁的情绪。当他没有被刘海遮住的那只眼睛望向梅里美时,噙着和对方一样的笑意。

 

“瞧,小赛赛,梅里美老师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比我们要清晰的多,即便是现在的我们。所以你不必要这么明确地让老师向你承诺什么……我们的路都是老师指点着走上去的,不是么?而且老师离开了这么久,再次回来的时候也是我们最亲近的老师,没错吧?就算他选择看上去不太妙的那一方,带着这样那样的奇怪企图……”

 

“但我们都知道邪不胜正,光明总会战胜黑暗的,不是吗?”

安格斯相当轻快地说着,给赛缪尔摁揉肩膀让他放松,收到一句恼怒的“你少开些没边际的玩笑”。

 

“嗯,也许呢?”

而一向在学术上严谨认真的梅里美倒也挑了挑嘴角,给予同样简单轻松的回应。

 

赛缪尔无言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在来之前他有做过准备,也不是没想到会得到一些他不喜欢的信息。但不喜欢不意味着抵触,因为有些东西是迫不得已需要接受的,不仅仅只有死亡、灾祸与爱。无助的纠结与彷徨、选择的取舍与得失往往在生活中占更多的比例。好吧。

 

“为花蕾亚干杯。”

他只好举起红茶,而他的师长与身边的伙伴扬杯示意,面上的微笑让他心里些许宽慰。安格斯抱怨他总是像个古板的老头一样四处操心,于是他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牵引到对金发欠揍缪斯的恼怒上。梅里美悠然坐在一边看戏,熟悉的情景自几年前的记忆交错重合,似乎连下午茶的味道都没有改变。

 

梅里美看着安格斯无辜带有狡黠的笑容,伴随着远处广播隐隐透过结界的古典乐,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错觉,的确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乐音。它轻巧地融入静谧夜色中,小心翼翼地活跃着,似夜间溜出的孩童忍不住欢愉却又害怕被大人发现而谨慎的模样。现在的确是学生入睡的时间,连门禁都早早开启了。梅里美大概猜测出这位要艺术不要校规的来者身份,将饮了一半的咖啡放回桌上,伴随时秒针毫厘不差地正击12走出了房门。

 

今天有姣好的月,深邃的云层并未遮拦它的光芒温顺的倾泻。银色的光泽附者在演奏者的身躯,金色的长发同木制的提琴完美地融入夜间的小小花园,可真是一副心旷神怡的有声画卷。梅里美闭上眼睛,不出声,不惊扰,不破坏这份意外优美的和谐。直到小提琴随着演奏者的动作停止舒张的颤动,他才微笑着开口,压根不像一位抓到违规学生的老师,也放松得令人诧异。

 

“你还造诣了音乐,出色的演奏。”

 

“缪斯是艺术之神,从不仅仅局限于绘画。”

青年俏皮道,将精美的手工提琴认真地擦拭过后放进专门的背包,随后弯着眼睛看向和颜悦色的长者,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

 

“好久不见,”他夸张地挥舞手臂,比出一个很大的圆,“这——么久,我可想死你啦,梅里美老师!”

 

梅里美笑而不语,倒是省去了“我也很想你”之类的客套。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微笑着,就仿佛能给人定心的力量。那能化解忧伤与愤懑,净化愁苦与迷茫,在静谧中一切安好,就好像什么也未曾发生过。那是精灵王千年阅历下独有的沉淀与升华,鲜少为人所理解。

而安格斯理解他的沉默与微笑。他的性格大大咧咧,喜爱探索与求知,但从不会多问梅里美一句。似乎不愧于学院缪斯之名,他如同真的是艺术之神的化身,能真正理解最靠近神的精灵王。

 

不。他只是个孩子,他还是个孩子。梅里美未曾改变他的判断。

 

也是最理解他的学生。一如既往。

 

 

“你和赛缪尔不是已经定了明天下午赴约吗?”

梅里美端来一杯咖啡给打着喷嚏的男孩暖和身子。其实他知道答案。

 

“我想自己先来看看梅里美老师呀——只有我自己。梅里美老师对小赛赛和我而言是不一样的,所以见面与拜访不能笼统。”安格斯透过咖啡氤氲的水汽和稀疏的月光,十分认真地看向梅里美,这让他想起安格斯低年级的时候,孤单地站在画板面前,没有笔,天幕黝黑,空着肚子,却不肯放弃。

 

那双眼睛是一致的认真。

 

“我喜欢你送我的小小音乐会,但很明显,时机非常不好——你不会希望我扣你的分?”

梅里美刻意板起脸,实际上这对他来说是非常难得的玩笑了——他心情真的不错。

 

“太残忍了吧!!!不可以!!!小赛赛知道缘由会杀了我的!!!”

安格斯哀嚎着,好像已经感受到赛缪尔捏在他耳朵上的力道,带有一点儿教训意味的狠劲。

 

“知道错了就好。”虽然很少改进。

 

“呜……”

 

安格斯怂巴巴地坐在石头上,被冰了下屁股,险些跳起来,然后忍住了坐下去。咖啡的香气令他精神无比,他望向梅里美,而后者早就做好了回答他任何问题的准备,一如既往。

 

“你这次回来还会离开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像一条耷拉着耳朵的金毛犬。

 

“会。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花蕾亚,就像你也不会永远留在这里一样。”

梅里美回答的很泛,但其实算是意有所指。安格斯会明白,又或者不明白,也没有关系。

 

“小赛赛和我都会伤心的……”

 

“但你们得习惯。”

 

“好吧。明天你也会这么回答小赛赛吗?”

 

“很显然不会。你们的侧重点不一样。”

 

“真让人沮丧。”

 

“你们还是我最喜欢的学生。”梅里美由衷道。他一直有所期待安格斯成长后的模样,现在看起来还不赖,仍然值得他将他视作最喜爱的学生。

 

“可我们不足以让你回来,你的契约也没有签在我们头上。”

 

“你难道会因为赛缪尔对学术的热爱放弃艺术吗?”

 

“当然不会!艺术是我的生命与灵魂,小赛赛会理解我的!就像我理解你一样!”

安格斯大声说道,而梅里美知道安格斯从未因他的离去而产生什么隔阂或者情绪的牵拉。

 

“那真好呢,安格斯。”

 

“一点也不好,梅里美老师。”

安格斯又变回之前那种委屈巴巴的状态了,他沮丧起来也十分的富有风情,就好像缪斯真的附身一样。

 

他先天热爱艺术,崇尚艺术,为艺术而生。这使他学业和一些方面为了平衡他的才能而有所欠缺。贵族不介意高雅艺术的洗涤,但对于纯艺术的追求却有些嗤之以鼻,尤其是没有做出成绩、不能真正算大雅的嫩芽。这使得安格斯自小受到的目光就不甚友好,可他认定了这条路,甚至称得上偏执。他走在泥泞上一瘸一拐,父母的漠视令他十分痛苦,却更磨砺了他的倔强。他伤痕累累,疲惫不堪,摸索的很辛苦很辛苦,然后遇到了梅里美,一个被广为接受的博学大能,花蕾亚学院的顶级教师,给予他足够的令人艳羡的关注,领他走着艺术的路。

 

这份感情具备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重量。对安格斯的影响也不可囊括,甚至还在表现着、沉睡着、辅助一位缪斯登上神坛。

 

他们在艺术的交流中更为共鸣。

 

所以他知道的,安格斯也知道的。他们不会对彼此的路肆意评价或是诟病,是非黑白仅仅是一念之差。只有安格斯能明白艺术的铸就需要经历多少血泪与毁灭,光明与黑暗此消彼长都是上面的元素。他在理念上坦白地接受,因此他也试着从梅里美令人怀疑的立场共情。这是赛缪尔无法抵达和理解的交流,所以他独自先来找寻梅里美,用自己的方式得到自己的答案,记在心里,烂在肚子里。这是他的导师对他的解释,他给自己对老师的关注的一个交代。

 

“谢谢,安格斯。”

合格的贵族从不吝啬于他们的礼节与道谢。只是分辨它是否带有真心实意是一些天真的富有情怀的孩子会去做的。安格斯实际上还是不能共情到什么,他的立场太客观与外界,又建立在不同的和谐的背景之上。他还是没能见证过真正的毁灭与屠戮,还不是真正意味上的缪斯:神漠视世人,因为见遍了悲欢离合。艺术在尸体上萌芽,勾勒毁灭的身姿,再点缀出希望。

 

但不需要对他要求那么高,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甚至不是一个种族。他们做好师生的职责,除此之外偶尔是交流艺术的朋友,会和赛缪尔一起进行下午茶与图书馆的阅览。在平静中留下美好,浇灌着或干涸或生机勃勃的心脏,便足够了,那是永远的养分,也将成为行进未来的一块基石。

 

“你真该回去睡觉了,尽管你不需要上课。”

 

安格斯挥挥手,像以前一样道别。

 

 

而下午的这场告别,他牵了一位赛缪尔。挥手的幅度还是很大,夸张得几乎要打到他自己或者赛缪尔的头。

 

“小心点儿,安格斯!”赛缪尔轻轻训着不安分的伙伴,继而尊敬地向梅里美鞠了一躬。“梅里美老师,与您的交谈同以前一样愉快,下次再会。”

 

“再会,注意安全。”

 

 

在经历过众多感情的创造、发展、蓬勃与消逝之后,显然师生是另一份不错的情感。它有点儿像友情,又不那么平等;有点像亲情,又非真的血浓于水的亲近。但它存在着,生根发芽,温和又长远,在想起的时候会感到内心被羽毛轻轻地挠过,带着怀念与亲近。

 

和谐的师生们总是不错的交流对象,而亲近的师生则是永不忘怀的忘年交,令人庆幸的是,那不会构成负担,却也无限美好。

 

显然梅里美需要展开一段慎重斟酌的教学经历了。牵涉到他目前最为满意的情感之中,有很多步要走,很多棋得下。精灵王漫长的生命仍在继续。

 

 

时针稳稳地停在八处,夜晚早已悄然降临,而他需要继下午的一阵思绪后用餐了,尽管他没有什么胃口。




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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