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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仙点梗可以看,啥时候填俺说了不算

塔雪.我想你好

天秤之后.
戏改文.
亲情向.


无论是因不可暴露身份还是行程匆匆,都导致塔巴斯实在难以多安放心思在饮食生活上。三餐要么解决得囫囵要么干脆忘记,他倒是无所谓,早就失了对食欲的追求,只要还能动,也无需在意是否进食。只是裹在身上的黑袍这些日子渐渐地感到有些繁重了,不过多耗点气力也无妨,毕竟他现在的重点就是计划的暗中进行和绝对回避抛头露面。这便是“死人”的好处了,完全没有后顾之忧,隐匿起来完全可以放手去干。

他早一步拥有了这个身份,也终会成这个身份。

自碰面结束,距离休息点还要经过一段不短且危险的距离。它兼具薄暮山谷的危险和古灵禁地的隐秘,暗红的植物张牙舞爪地聚成丛林,茎身嘀嗒着粘腻且含有毒素的滑液。花蕊花瓣张合竟是露出獠牙一般的存在,却也在塔巴斯身遭不远处怯生地停住。某种程度来说算是老朋友了,懂得留给彼此一定的空间。他手中长枪闪烁血光,映着暗紫深红的天幕恍若鬼神,在一切都显得可怖森冷之时,香甜的气味四散而来。

那确确实实是上等的花蜜,也是共生植物的互助捕食手段。魔王早已看透这等技俩,不屑一顾冷哼继续前行。香味不依不饶地蔓延开来追寻而上,似翱翔的精灵伸出双手相邀,指引进漆黑的深渊。可惜他的味觉和饥饿早就被血腥的过往和破釜沉舟的选择麻痹了,它勾着,也只是牵连出一丝丝小回忆,不多,不浩荡,却清晰,却重要。



他记得那个孩子将碗端过来时亮晶晶的眼神。

那本就是一双明眸,没有杂质,水光流转,晶莹剔透,是最明净的窗,将那点小小的甜美的心思尽数照出。当时无事,魔王也念不出拒绝的词汇,默默接过他递来的碗勺,品尝卖相一般却足够用心的汤圆。

用蜂蜜作为主料之一,一口咬下夸张地甜味爆炸。虽说他的心偏于甜食,这么腻歪的味道却也受不了,眉头下压,表情登时就没有隐住不满,火上浇油的难吃也是脱口而出。说完他才察觉到不妥,坏了,怎么都不应该给全盘的否定。

同不喜一样,女孩的沮丧也是不加掩饰直观了当的。而他自己在外颠沛流离披荆斩棘了这么久,生死都度外,哪还有精力真诚地去照顾他人的感受,早就关闭了这方面的开关。可是呢,就这么放任事况发展吗?

听着她浓浓难过的抱歉沉默半晌,塔巴斯在她欲离开之时唤住。


“等一下。做的不错,继续努力。”

生硬的鼓励几乎不像是自己所说,甚至比不上当初对某只小鸟的忽悠。他本想补上什么却重新看见了她眼里爆发的希冀,张张嘴还是住了口。已经够了。她兴奋地表达自己会努力尝试的决心,还夸下口说一定能做出让他收回难吃这句话的汤圆。说实话,这种事情于他而言毫无意义,不能阴雅加不能实现任何计划。


但他确实希望她能成功。

目送她离开的时候,他觉得他大概是笑着的。



在下一次元宵节来临前,塔巴斯选择了假死。死人的身份对他来说比国王的身份都要有效。金蝉脱壳换来的时机就和这命运之石一样的千载难逢,后者予他魔王之力,前者予他成功之计。在注定只有一个人的路途上,孤注一掷的魔王弃掉了所有羁绊。

他留下了她。

他知道这是正确的。

她的日子会难过一段时间,梅里美只能护她周全,总会有照顾不到照顾不了的地方。

他不能去看她。

简易棚屋已然在视野内,与周围的狰狞植物混为一体的颜色混上瘴气显得时隐时现。魔王走进去,湿寒的腐烂气味扑鼻,是与血不同的腥气。厌恶感聚积在心房也只能按压,他将注意力集中于计划方案借此减少不适,可毕竟这一步已经告一段落,能思量的有限。如此他倒也放松身形,闭目小憩。


适应后屋内的浊气便也如普通空气呼吸,阴魂不散的一丝甜味儿在脑海中绘出了一个小小的天真的身影,却是落寞。

一直以来他对于雪露都比西蒙于爱娜付出的浅显的多,避免加深羁绊,自己的命途过于艰险,谁都不应该进来,否则粉身碎骨。但显然彼此之间的联系还是深了,难以分了。她势必是会难过的,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是个重情的孩子。

她会做些天真的小玩意,她会祈愿,这是她常做的。还有那个汤圆,估计还在奋斗吧。

魔王长长地叹息,不知是为谁。
只是这一口气呼出,却使身心更为疲惫,更为孤寂。

蒙在眼上的绸布沾了湿气,阵阵凉意投过眼帘,窜进细微的血管,顺着循环流便全身。






我希望我身边有你,更希望你远远地离开我。

我希望你记住我,更希望你放下我,亦或是忘记我。

但不管怎样,我希望你笑,开开心心的,你会有难过的时候,但那一定是少数的。我鄙弃所谓的和平,却希望你能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健康快乐。不要接触黑暗,没有能全身而退的花仙,那不是你的世界。恶德将会消逝,你则会平安地留在拉贝尔,有很多朋友,有丰富多彩的生活。

你也不必再惦记着随手救过你的那个人,他是过去了。过去太过纠结就是负担,他便是这么陨落的。



他想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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